*随手
瞳耀值得一切好故事。
细水长流温柔缱绻也好,曲折离奇惊险刺激也罢,带露水的小苍兰或者废墟缝隙间的蒲公英,北欧街头的风衣摆或者聒噪阳光下的皮质枪套,都是我心里的瞳耀。
二战时痛苦的上将和白衣纤瘦的心理医生,曾在毕业舞会上踩了对方的脚。在断壁残垣下把责任与罪恶交付另一人手中评判。或者是西西里岛美丽热情的放荡,运筹帷幄的黑手党少爷,小时候的玩伴是相陪左右的心腹,所有家族里流传着他们掌控俄罗斯轮盘赌的神话。或者是南美潮热多虫的雨林里,身体孱弱却信念坚定的植物学家和对一切木然不顾的特种兵。
或者只是SCI,收拾卷宗的组长和倚在门框上等他回家的男人。他们可能刚刚面对过几近地狱爬上来的恶鬼,面对过走投无路被利用的可怜人,面对过丑角和残肢,面对过私欲和渴求,面对过生死,也面对过美满结局。千面人心比不上一碗鱼片粥的温度。
来路经过修道院石砌的高墙,他们不祈祷。
去处只是早上面包果汁面容灿金的煎蛋,枕旁的耳钉和猫一样的唇角。